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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平平安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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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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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奥尔良郊外有个花园;那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小角落,橘子树下放着几张绿桌子。一只老猫整日在阳光下的石阶上打盹,敞开的窗户旁,一位黑白混血的老妇人靠在椅子里睡觉,以此打发闲暇时间,直到有人不经意碰到了绿色桌子,发出了响动,她才醒来。她卖牛奶、奶油芝士、面包和牛油。没有人能像她一样煮出这么美味的咖啡,炸出如此金黄的鸡肉。

这地方太过朴实,上流社会的人们不会注意,同时又太过安静,想要寻欢作乐的人们也往往会忽视。埃德娜某天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那天花园的高板大门半开着。她瞥到了一张小小的绿色桌子,明暗交错的光线透过上方簌簌的枝叶在桌上洒下光斑。她在里面发现了睡着的老妇人,慵懒的猫,还有一杯牛奶,尝起来像之前在伊贝维尔喝过的牛奶一样。

埃德娜散步时经常在那儿流连;有时花园没人,她就带本书,坐在树下看一两小时。有一两次她出门前就吩咐赛利斯泰因不用准备晚餐了,然后一个人在小花园里安静地吃晚饭。这儿是这座城市里她最不可能遇到熟人的地方。

尽管如此,埃德娜那天傍晚看见罗伯特穿过花园高大的门进来时,还是一点都不吃惊,当时她正在用简餐,读着一本翻开的书,抚摸着已经和她成为了朋友的小猫。

“我注定只能与你偶遇。”埃德娜说着,把猫从身边的椅子上推下去。罗伯特很吃惊,显得局促不安,几乎对这样意外地撞见她尴尬不已。

“你常来这儿吗?”他问。

“我差不多就住这儿。”她说。

“我以前经常会来喝一杯卡提什家的好咖啡。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来。”

“她会给你个盘子,你可以分享我的晚饭,晚饭总是够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吃的。”埃德娜本打算再见到罗伯特时,要和他一样冷漠矜持;有天她万分沮丧,经过艰难的思量才决定这么做。但当罗伯特被冥冥中的天意引领到她面前时,她的决心又软化了。

“罗伯特,你为何一直躲着我?”埃德娜问道,合上了桌上摊开的书。

“蓬特利尔太太,你为何要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你为何要逼我说一些愚蠢的借口呢?”他突然激动地大喊,“我要是说我最近非常忙,或者说我病了,又或是我去找过你但你不在家,我猜说了这些也没用。随便你要哪一种说法,放过我吧。”

“你简直自私得无可救药,”她说,“你倒是省事了——我不知道你省下了什么事——但这的确是自私的动机,你倒很省事,却从来没有一刻考虑过我的想法,想想我被你这样冷漠忽视会作何感受。我猜你会说我这样没有女人味;但我已经习惯了把我的感受说出来。你要认为我没有女人味我也不在乎。”

“不会;我只会觉得你很残忍,就像那天我说的那样。也许你不是有意这么残忍;但你似乎在逼我揭露些毫无结果的事;好像就是为了看伤口的愉悦而要我受伤,却无意也无力为我治疗。”

“我正在破坏你用餐的兴致,罗伯特;不要介意我说的话,你一口都还没吃。”

“我进来只是为了喝杯咖啡。”他那张敏感的脸因激动而扭曲。

“这儿不是挺愉快的?”她说,“我真开心这儿没有真正被开发过,这么安静,这么美好。你注意到没?这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离大道这么远;从车上下来都要走好长一段路。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走这么一段。我总会为那些不喜欢走路的女人感到遗憾;她们错过太多东西了——太多一窥生命的难得机会;而且总的来说,我们女人对生命所知道的又那么少。”

“卡提什家的咖啡总是热的,我不知道在这样的露天环境下她是怎么做到的。赛利斯泰因做的咖啡从厨房拿到餐厅就变冷了。三块糖!这么甜你怎么喝得下去?吃点西芹吧,很辣也很脆。这儿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边喝咖啡边抽烟。现在城市里——你不想抽烟吗?”

“过一会儿吧。”罗伯特说着,把一根雪茄放在桌上。

“谁给你这个的?”埃德娜笑起来。

“我自己买的。我想我变得太草率了,我买了整整一盒。”埃德娜决定不再问私人问题,以免让罗伯特不舒服。

小猫和罗伯特混熟了,趁他抽烟时爬上了他的膝盖。他抚摸着它丝绸般的毛,聊了些关于猫的话题。他看了看埃德娜的书,那本书他已读过;他直接把书的结局透露给了埃德娜,说是可以省去阅读的力气。

他又一次陪她回家;黄昏后他们才到达小小的“鸽笼”。埃德娜没让罗伯特留下,他也很感激,因为这样他就不用胡乱编个推脱的借口,他想不出来,也让他很不舒服。他帮埃德娜点亮了灯;埃德娜进房去摘下帽子,梳洗了一下。

她回来时,罗伯特没像上次那样翻开看画作和杂志;他坐在阴影中,把头靠在椅背上,像是沉浸在幻想中。埃德娜在桌边逗留了一阵,整理桌上的书。然后她穿过房间来到罗伯特坐着的地方,她在椅子扶手上俯下身来叫他的名字。

“罗伯特,”她说,“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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