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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平平安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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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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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阳光明媚,充满希望。埃德娜一扫沮丧之情,只觉得眼前无尽的喜悦正等着她。她醒着躺在床上,明亮的眼里满是揣测。“他爱你,可怜的傻瓜。”要是她能把这信念坚定不移地种在脑海里,那其余还有什么要紧的呢?她感觉昨晚让自己那么意志消沉很幼稚,也很不明智。她总结了一下罗伯特态度冷淡的原因。其实那些原因并非难以逾越;要是罗伯特真的爱她就都算不了什么;那些问题根本无法阻挡她热烈的情感,而这份感情他终究会了解。她想象着罗伯特早上去上班的情景,连他的穿着都仿佛历历在目;想象着他怎样走在街上,转过一个个街角;想象着他伏案工作,和进办公室的人交谈,去吃午饭,或许在街头等待着自己。他下午或傍晚会来找她,坐下来卷烟,聊一会儿天,然后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离开。但能有他在这儿陪着自己该有甜蜜!就算罗伯特还是带着冷淡的面具,埃德娜也不会觉得遗憾,不会试图揭穿他的伪装。

埃德娜衣着随便地吃早饭,女佣给她带来一封拉乌尔寄来的涂鸦,让她很开心,信中儿子向她表达爱意,并请她给他们寄点糖果,还告诉她那天早上他们发现十只小白猪躺成一排,紧挨着利迪耶家的大白猪。

她丈夫也给她寄来封信,说他希望三月初回来,然后他们就可以准备那趟他对她承诺已久的出国旅行,他现在觉得完全负担得起;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旅行,因为人们就应该这样,不要去想小小的金钱代价——多亏了他最近在华尔街的投机生意。

令她吃惊的是,还有一封阿罗宾写来的便条,是午夜他在俱乐部里写的。信条上给埃德娜问早安,希望她昨晚睡得好,向她保证自己对她的热爱,他也相信埃德娜会给予他微小的回报。

所有这些信都让埃德娜很开心,她兴高采烈地给孩子们回了信,答应给她们寄糖,祝贺他们见到了新生的小猪。

她态度友善含糊地回复了丈夫的信——并非故意要误导他,只是因为一切现实的思虑都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把自己丢给命运,漠不关心地等待着结果。

对于阿罗宾的便条,她没回复,把它放在赛利斯泰因的炉盖下。

埃德娜精神百倍地画了几小时画,除了一名画商外谁也没见,那人问她是否真地要出国去巴黎学画。

她说或许会去,那画商便和她商量,希望她能赶在十二月圣诞的交易旺季之前寄些巴黎的素描给他。

罗伯特那天没来,埃德娜深感失望。第二天罗伯特还是没来,第三天依旧如此。每天早上埃德娜都从希望中醒来,可每晚都意志消沉,饱受折磨。她忍不住想找他出来,然而她非但没有屈从于这种冲动,反而刻意避免任何可能与他偶遇的场合。如果罗伯特还在墨西哥的话,她说不定会去赖斯小姐家坐坐,或者从勒布伦太太家经过,但现在她都特意规避了。

一天晚上,阿罗宾恳求她一起去骑马,她答应了——两人来到湖边,沿着贝壳路[76]策马扬鞭。阿罗宾的马浑身是劲,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埃德娜喜欢马匹飞驰的速度,也喜欢马蹄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的短促响亮的哒哒声。他们没有停下来吃喝,阿罗宾也没有鲁莽地提出这种建议,不过当他们回到埃德娜家的小餐厅时,还是一道吃了点东西——那时天色还相当早。

阿罗宾道别时天色已晚,现在他来看望埃德娜、和她作伴不再只是一时兴起。阿罗宾察觉到了埃德娜沉睡的欲念,灵敏地嗅到了她的生理需求,发觉她的欲望长成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狂热、敏感的花。

那晚她入睡时不再意志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也没有满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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