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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平平安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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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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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埃德娜去找赖斯小姐时,这位小音乐家并不在家,而是外出授课或购置必要的家用去了。门钥匙总是藏在入口处的一个秘密地方,埃德娜是知道的。赖斯小姐正巧外出的话,埃德娜通常会进屋等她回来。

一日下午,埃德娜叩响赖斯小姐的家门时没人应门,于是便像往常一样自己用钥匙打开门,如她所料,屋里空无一人。她这一整天都忙这忙那,现在来找她朋友是为了休息一阵,寻求慰藉,谈谈罗伯特。

她整个上午都在描绘一幅意大利青年的肖像,没叫模特过来,独自修饰定稿,但绘画中途却被家务和应酬屡屡打断。

拉蒂诺尔太太来拜访她,声称自己是拖着身子,避开公共大道辛苦走过来的。她埋怨埃德娜最近不怎么关心她。另外,她还抑制不住好奇心,想参观一下埃德娜的小房子,看看装修布置如何。她还想知道那场晚宴的一切详情;她先生那晚很早就离席了。他走后发生什么了呢?埃德娜派人送来的香槟和葡萄太美味了。拉蒂诺尔太太之前食欲不振;这些正好让她开了胃。埃德娜到底要把蓬特利尔先生还有孩子们安置在小屋的什么地方呢?最后拉蒂诺尔太太还让埃德娜承诺,等她临盆时,埃德娜一定要来陪她。

“任何时候——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会过去的,亲爱的。”埃德娜向她保证。

临别时,拉蒂诺尔太太说:

“埃德娜,在某种程度上,你在我眼里就像个孩子。你做事似乎还欠考虑,但这正是为人处世所必需的。因此我想对你说,你千万不要介意我这么提醒你,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为妙。你干嘛不找个人来陪你一起住呢?赖斯小姐不来吗?”

“不;她不会愿意搬过来的,我也不想让她一直陪着我。”

“其实,我是想说——你也知道这世界有多恶毒——有人说阿尔塞·阿罗宾常到你这儿来。当然,要不是阿罗宾先生恶名昭彰的话,这也不打紧。可我先生告诉我,要是阿罗宾对哪个女人献殷勤,就足够毁了那女人的名声。”

“他总会吹嘘自己有多成功吗?”埃德娜漠不关心地问道,眯着眼看她的画作。

“不是,我想那方面他还算是个正派人士,但男人都知道他的品行。我大概没法再来看你了;今天真是太鲁莽了。”

“当心台阶!”埃德娜叫道。

“别冷落我,”拉蒂诺尔太太恳求道;“我说的关于阿罗宾的事,还有关于找人陪你住的事,你也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了,”埃德娜笑着说,“你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两人互亲脸颊道别。拉蒂诺尔太太回去不用走多远,埃德娜站在门廊目送她沿着街往家走。

下午的时候,梅里曼太太和海坎普太太邀请她参加派对。埃德娜觉得她们大可以省掉这样的虚礼[74]。她们还邀请埃德娜哪天晚上到梅里曼家玩二十一点[75],让埃德娜早点赴宴,说梅里曼先生或者阿罗宾先生会把她送回家。埃德娜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她有时很厌烦海坎普太太和梅里曼太太。

黄昏的时候,埃德娜去找赖斯小姐寻求慰藉,独自待在她家等她,这间简陋朴素小屋的氛围让她内心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感觉。

埃德娜坐在窗边,从那可以俯瞰屋顶及河对岸。窗台上摆满了花盆,她一边坐着一边将一盆玫瑰天竺葵里的枯叶挑出来。天很暖和,河边吹来的微风十分惬意。她脱去帽子,放在钢琴上,继续在盆栽里到处挑着枯叶,还用别帽子的别针在盆栽四周挖着。有一次,她听到有人声,还以为赖斯小姐回来了,结果只是一个年轻的黑人女孩,拿着一堆洗好的衣物进来,放在隔壁屋内就离开了。

埃德娜坐在钢琴前,一只手轻柔地弹奏着眼前摊开的乐谱里的小节。半小时过去了,楼下大厅里偶尔传来有人进出的声音。她越弹越有兴趣,正当此时,门外第二次传来敲门声。她微微纳闷,如果来人发现赖斯小姐的大门紧锁,会怎么办呢。

“进来吧。”埃德娜喊道,朝大门望去。这次进来的是罗伯特·勒布伦。她想起身;但这样做的话,自己看到他时内心的慌乱一定会暴露无遗,于是她又坐回钢琴凳上,只是惊呼道:“怎么是你,罗伯特!”

罗伯特上前握住埃德娜的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蓬特利尔太太!你怎么碰巧也——哦!你看起来真不错!赖斯小姐不在吗?我真没想到会见到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埃德娜问道,声音很不稳定,用手帕拭着脸。她浑身不自在地坐在钢琴凳上,罗伯特恳请她坐到窗边的椅子上。

她机械地照做了,而罗伯特自己则坐在钢琴凳上。

“我前天回来的。”罗伯特回答,他把手臂倚靠在钢琴键上,弄出了一串不和谐的声音。

“前天!”埃德娜大声重复道;继续沉思着,“前天。”好像没理解似的。在她的想象中,罗伯特一回来就会立马来找自己,可他竟然从前天开始就和自己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连今天的见面也只是偶遇罢了。赖斯小姐跟埃德娜说“可怜的傻瓜,他爱你呀”的时候肯定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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