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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平平安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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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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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特利尔先生获悉妻子有意搬出自己家而在别处安居时,立马给她写了一封态度坚定的反对信,表达了对她的谴责。他认为埃德娜给出的理由并不充足,希望她不要因一时冲动就鲁莽行事,还恳求她首先、最重要、最先要考虑的是别人会怎么议论。蓬特利尔先生说出这句告诫时,并没有在想象会出现什么丑闻,他永远都不会将妻子或他自己的名字和丑闻联想在一块。他仅仅是担心自己财政方面的稳健性会受到影响罢了。可能会有谣言说蓬特利尔一家遭遇了财政危机,不得不缩衣节食减少开支,不能像以前那样讲排场了。妻子的离去或许会对他生意上的前景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

但联想到最近埃德娜反复无常的性情,蓬特利尔先生料想这必定是她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因此与往常一样及时地把握住了情况,用他在生意场上出名的聪明机智处理了问题。

蓬特利尔先生给埃德娜寄去反对信的同时,还给一位有名的建筑师寄了一份指示书——巨细无遗的指示房屋改造的有关事宜,里面提及了他思忖许久的改装想法,希望能在自己暂时离开的这段时间落实。

装修专家、可靠的打包工和搬运工都忙着运送家具,将地毯、图画——总之一切可以搬动的东西——全部搬到安全地带。在极短的时间内,蓬特利尔家便移交给了工匠。他们将在现有别墅的基础上扩建一个温馨舒适房间;在别墅里画上壁画,未动工的房内都要铺上实木地板。

另外,蓬特利尔先生还在一份日报上刊登了一则简短的通知,告知大家蓬特利尔一家正考虑夏天到国外旅居,而他们位于滨海大道上的气派居所正进行奢华改造,夫妇回家之前房屋无法住人。蓬特利尔先生保住了他的面子!

埃德娜佩服丈夫高明的手段,也尽可能避免破坏他的意图。等蓬特利尔先生陈述的这一情况为众人接受并不以为意时,埃德娜显然觉得这正合其意。

鸽笼很讨埃德娜喜欢,立刻承担了“家”这一亲密角色,而埃德娜本人也使屋子充满魅力,令它洋溢着温暖的光芒。埃德娜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下降了,但随之而来的是精神境界的提升。她向着将自己从职责中解放出来的方向迈出的每一步,都增强了她作为个体的力量,并向外扩展开来。她开始用自己的双眼看世界;去观察、理解生活更深层的暗流。她不再满足于“依靠他人意见存活”,因为她有了自己的灵魂。

过了一阵子,其实是几天后,埃德娜去伊贝维尔陪孩子们过了一星期。那是怡人的二月天,夏天将至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

埃德娜看到孩子时多开心啊!当孩子们张开小手臂环抱着她时,埃德娜喜极而泣;孩子们弹性十足的红润脸颊紧贴在她自己红光满面的脸上。她极其渴望地盯着孩子们的脸蛋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孩子们还给妈妈讲了故事呢!猪呀,牛呀,骡呀!骑马去格鲁格鲁后面的磨坊;和贾斯珀叔叔一起去后湖里钓鱼;用利迪耶的小黑口袋捡山核桃,用他们的快运马车拉回木屑。比起在滨海大道上沿着人行道把刷好油漆的积木块拖回家,在这儿为跛脚老祖西的真火拉回真木屑要好玩一千倍呢!

埃德娜亲自跟孩子们去看了猪和牛,去看了黑人编藤条,去打了山核桃树,去后湖抓了鱼。她和孩子们生活了整整一星期,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他们,让孩子们年轻的活力聚集、填满她全身。她告诉孩子们滨海大道的家里面全是工人,敲敲打打,满是铁锤锯子,充斥着嘈杂声,孩子们屏息聆听着。他们想知道自己的床在哪里;摇摆木马搬到哪儿去了;乔睡在哪,埃伦去了哪,还有厨师呢?但最重要的是,他们火烧火燎地想看看街区附近的那栋小房子。那儿有可以玩儿的地方吗?邻居家有小男孩吗?拉乌尔悲观地预测邻居只有小女孩。他们睡哪儿呢?爸爸睡哪儿?埃德娜告诉孩子们小精灵会把一切问题都解决的。

埃德娜的到访让老夫人欣喜不已,对她的关照无微不至。她得知滨海大道的房子正在整修时非常高兴,这给了她希望和借口,让孩子们留在她身边再待一段时间。

埃德娜离开孩子们时心如刀割,满脑子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和他们脸颊的触感。回家的一路上,孩子们的脸庞总是在她眼前徘徊,如同一曲动听的音乐留下的回忆。但当她重回市区时,那音乐便不再于她灵魂内回响。她又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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