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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平平安安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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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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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娜的父亲到城里来了,已经和他们一起住了好几天。埃德娜和父亲并不很亲近,但在品味上有些相似之处,因此能够愉快地共处。他来得正是时候,给埃德娜的情绪提供了一个新的出口。

他是来为小女儿珍妮特购置结婚礼物的,此外还要给自己买一套能在婚礼上撑门面的礼服。蓬特利尔先生早就代他选好了给新娘的礼物,因为在这种场合,亲朋好友们都相信他的品味。在着装这个常常让人犯难的问题上,蓬特利尔先生的建议对于他的岳父来说也是无价之宝。但是过去几天来,这位老绅士一直由埃德娜接待,他的陪伴让埃德娜有了一种崭新的感觉。他曾在南部联军[53]里当过上校,至今仍保留着这个称谓以及与之相称的军人气质。他须发雪白柔顺,将粗糙的棕色皮肤衬托得更加显眼。他高而瘦削,衣服都带有垫肩,让他的肩膀看起来更宽厚。埃德娜和父亲站在一起时十分醒目,他们出门散步总能吸引许多目光。他一到埃德娜家,就被带去画室里画了一幅肖像画。他对这事儿认真得很。要是埃德娜的天赋高出十倍他也不会感到丝毫惊讶,因为他坚信自己所有女儿们都遗传了乃父的大将之风,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有所成就。

就像过去面对加农大炮的炮口时一样,他正襟危坐,在埃德娜的画笔前毫不畏缩。他讨厌孩子们闯进来,张着好奇的眼睛望着他直挺挺地坐在他们母亲明亮的画室里。他们一靠近,他就以脚示意让他们走开,不愿意因此破坏了面部表情,或者破环他的手臂和僵硬的肩膀的线条。

因为急着取悦父亲,埃德娜邀请了赖斯小姐和他见面,向他保证让赖斯小姐给他演奏一段钢琴曲作为款待;但是赖斯小姐拒绝了她的邀请。因此,他们一道参加了拉蒂诺尔家的音乐会。拉蒂诺尔夫妇盛情款待了老上校,把他视若上宾,立即提出邀请他第二天晚上、或者哪天方便时一起共进晚餐。拉蒂诺尔太太向他卖弄风情,那最让人神魂颠倒又最单纯无邪的眼神、手势和滔滔不绝的恭维话直弄得老上校那颗垫高了的肩膀上的脑袋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年轻了三十岁。埃德娜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彻底折服了。她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媚态。

音乐会上,她也注意到了一两个男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通过卖弄风情吸引他们的注意——用猫一样的媚态或小女人的娇柔手腕显露风情。他们的个性魅力讨得了她的喜欢。她脑中的绮情使得她独独对他们青眼有加,她也非常高兴音乐的间隙给他们提供了见面交流的机会。常常在街上,陌生目光投来的惊鸿一瞥在她脑海中萦绕不散,有时甚至会扰乱她的思绪。

蓬特利尔先生没有参加过这些所谓的音乐会,觉得这些人附庸风雅,俱乐部里还有趣得多。他对拉蒂诺尔太太说,音乐会上演奏的曲子都太“深奥”了,完全超出了他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的理解范围。他的解释让拉蒂诺尔太太十分受用。但是她可不赞成蓬特利尔先生到俱乐部去,还直言不讳地告诉给埃德娜。

“蓬特利尔先生晚上不多在家呆呆真是可惜。要是他多在家,我觉得你们会更——嗯,要是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更融洽。”

“天!可千万别!”埃德娜说,眼睛里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要是他在家我该做些什么?我们俩肯定没什么话说。”

从这点上来说,她和她父亲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但她父亲不会挑起争端。埃德娜发现,自己对他很感兴趣,尽管她意识到这种兴趣可能不会长久;另外,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彻底地了解了他。为了伺候他,照顾他的喜好,埃德娜忙得团团转,一边干活,一边乐在其中。只要能亲历亲为的,她绝不会让佣人或孩子插手。她丈夫注意到了这点,以为是他深信不疑的血浓于水的至孝表现。

白天,上校要喝无数杯“棕榈酒”,但酒精却让他神色自若。他是调制烈酒的专家,甚至发明了一些新酒,给它们取了各种美妙的名字,这些酒的调法要求将不同的酒混合,现在由埃德娜负责给他采购原料。

星期四,当芒代勒医生和蓬特利尔一家共进晚餐时,他一点看不出来蓬特利尔太太有她丈夫说的那些病状。她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刚和她的父亲从跑马场回来,坐在餐桌上时,他们俩的思绪还停留在下午的赛马上,口口声声还在说着比赛的事。医生对赌马不太了解。他有些关于赛马的记忆,那还发生在他口中的“美好的旧时光”里,那还是莱坎特马场[54]辉煌的日子,于是他就从记忆中提取一些谈资,好让自己不被排除在对话外,或显得太赶不上时代了。不过他根本没有给上校留下多少印象,甚至他捏造的往事也远远没有引起上校的注意。埃德娜替父亲下了最后一圈的赌注,结果让两人极为满意。另外,他们还遇到了一些在上校印象里非常有魅力的人。莫蒂默·梅里曼太太以及詹姆斯·海坎普太太是和阿尔塞·阿罗宾一道的,她们加入了埃德娜和上校的行列,一起度过了几小时的快乐时光,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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