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颜如昔办公室里的姑娘们兴致同起,要报名考驾照。颜如昔也只好硬着头皮报了名,尽管她真的很不情愿,但怕扫了大家的兴。
理论考对大家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均以99分或100分的分数过关。
天气闷得都让人透不过气来,一丝风都没有,空气似已凝固,而雨也始终没有落下来。很久很久以后,滂沱大雨下了个痛快。然后,天上挂起了一道彩虹。
顾宇成送颜如昔去场考训练基地练习,跟教练一下子就混成了朋友。他还接替教练坐到副驾驶室,当起了颜如昔的临时教练员,顾宇成比起教练来耐心得多了。颜如昔的“侧方停车”和“绕S”大有长进。
训练完,颜如昔说要吃冰棍。顾宇成二话不说就去“执行任务”了。
颜如昔看到顾宇成从路那端的小商店走出来,手上拎着一袋冰棍。顾宇成不知道颜如昔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打她手机又打不通,就把那里所有的品种都买了。车流几次挡住顾宇成,颜如昔的视线不曾离开。
这一刻,颜如昔的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种久别了的甜蜜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这个男人征服,虽然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接受这种征服,但她心里有一种折磨人的愉悦在滋生,她想选择逃跑却被安抚和宠溺的力量拖住了。
2
还好,梅雨季节结束了。夏天说来就来了,周围的绿色浓重了起来,一切都沉浸在勃勃生机之中。在一片鸣蝉声中,随着孩子们“放假了,放假了”的欢声笑语,暑假如期而至。
夏天总让人率真,不像在冷风冷雨中人们又缩手又缩脖子。爱美的女孩子们可以穿一袭薄薄的长裙走在夏季的风里。她们身披五彩裙裾,飘逸中温柔婉约,娉婷中婀娜多姿,像诗像画又像歌,风情万种让人耳目一新。
铺满阳光的夏季。阳光好,人的心情便也好了很多。颜如昔最喜欢夏天。一切在她眼里就如同爱默生那著名的《神学院毕业班的讲演》的开篇之句:在这朗朗灿灿的夏天,连呼吸也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暑假第四天,司徒子静就打电话给颜如昔:“如昔,无聊死了,咱去球馆打羽毛球吧!”
于是,两人约定,周五午睡后去东邑市健身中心的羽毛球馆打球。
打羽毛球是颜如昔最大的体育爱好。重大的羽毛球赛事,什么世锦赛,什么汤姆斯杯赛,什么尤伯杯赛,什么苏迪曼杯赛等等,她都爱看而且一概不漏。直播看不到,就看重播。
颜如昔从村口乘518路公交车,再转乘205路公交车到达球馆,比家在城区的司徒子静早到了。
顾宇成坐在球馆休息处的长凳上,玩着手机,他在等宋毅达。这家伙已经迟到足足有20分钟了。
“嘿,你也在这儿?”颜如昔向顾宇成打招呼,顺手把“装备包”放在顾宇成坐的长凳上。
顾宇成抬起头,惊喜得足足愣了三秒钟,心开始狂跳得有点让他颠三倒四起来。
颜如昔一改往日长裙长发飘飘的淑女打扮,T恤、西装短裤加夏季运动鞋,马尾辫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啊,如昔,你也来打球?”顾宇成终于回过神,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太好了!”
这时,司徒子静风风火火地冲进球场,一眼就看到了颜如昔。
“如昔,如昔!”司徒子静喊。
“子静,这边!”颜如昔向司徒子静挥挥手。子静跑了过来。
颜如昔牵起司徒子静的手,向顾宇成介绍:“这是我同事司徒子静。”
“这位是……”司徒子静调皮地问。
“我是顾宇成。”顾宇成抢先自我介绍。
“哦,原来是你呀!如昔向我提起过你,顾大医生,”司徒子静说,“你们是约好了的吗?”
“没有,凑巧碰上。”顾宇成和颜如昔几乎异口同声。
“哟,真是太凑巧了,”司徒子静继续调皮地侃道,“瞧瞧,你们俩穿的差不多是情侣装了。”
可不是,颜如昔和顾宇成两人穿的都是浅蓝色T恤、白色西装短裤、浅蓝色运动鞋。只是顾宇成的鞋子是“阿迪达斯”的,颜如昔的是“李宁”的。
颜如昔是“李宁”的追随者。她有一整套打羽毛球的装备,球、球拍、护腕都是“李宁”的。她所有的运动鞋、运动服也都是“李宁”的。在这一点上,颜如昔和她的父亲一样固执,用国产品牌。家里的电视机是长虹的;电脑是联想的;洗衣机、空调是海尔的。父亲说,这也是爱国的表现。更何况这些产品的质量比国外产品差不到哪里去。
颜如昔被调侃得脸一下子发烫了,不由地瞪了司徒子静一眼。司徒子静总是这样口无遮拦。
这时,宋毅达也终于出现在了门口。
“我的搭档来了!”顾宇成替颜如昔解了围。
宋毅达快步走到他们三个人面前。他见到司徒子静也在,激动得无以言表。
“他是我表哥……”
“怪不得长得挺像的。”顾宇成的话一下子被司徒子静打断了。
宋毅达向颜如昔问好后,不由分说,拉起司徒子静的手,便走向打球的场地。
顾宇成一头雾水:“他俩认识啊?”
“你表哥在猛追子静,你不知道吗?”颜如昔边说边打开运动包,拿出自己的护腕戴在手腕上,再拿出球拍和球。此时,顾宇成也拿好球拍,紧跟在颜如昔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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